六、从容:爱她就让她知道(1)
从容,诗人,深圳市戏剧家协会的常务副主席。
这个世界有许多让我们吃惊的人和事物。如果不是我孤陋寡闻,我相信这个不到四岁名叫孔雀儿的小女孩恐怕就是全国最小的出书人了
1.电话里听到的故事
孔雀儿的外婆、著名导演陆小雅这样理解她四岁外孙女的画:“面对你挥洒自如的笔墨,望着你天真而我们无法阅读的图画,我想,不到四岁的你站在画纸前,你一定进入了你想象中的世界,那是一个我们早已忘记或从未体验过的最纯净最自由的境界;你那小手为何能在画纸上刻下如此有力而自信的线条,为何能选择如此奔放而丰富的色彩。在你那幼小的心灵里,一定蕴积着许多我们无法解读的情感和情绪。”
孔雀儿是我记者生涯中采访过的年龄最小的一位。选择这个不到四岁的小女孩作为采访对象,完全是好奇心使然。推荐她的朋友在电话里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某一天,爸妈带自己三岁的女儿去参加朋友的家庭聚会。由于高兴,大家都喝醉了。酒醉之后,豪情倍增,于是,平时就握惯了笔的他们,个个又挥笔泼墨起来。那个还没有桌子腿高的三岁女孩也不甘寂寞,吵着跟妈妈要笔。妈妈只得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女孩马上抓起一枝大斗笔尽兴地涂抹起来。涂着涂着,突然,有人惊叫起来:“天啊!那是字还是画?”“好!真好!”“啊呀!你瞧她的用笔 ”“绝了!你看她的结构 ”“神了!你看她的点、线、面 ”朋友们的酒都被吓醒了,纷纷为她铺纸、倒墨 有这么多大人为自己服务,小女孩越画越来劲儿,越画越得意。画完一张就收笔并慷慨地把画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据说,那天小女孩画的20多张画,都被在场的大人们瓜分掉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并非夸张和感情用事,朋友下午即带来一本画册。我接过书,随即就被封面的画镇住了,那是一个三岁孩子画的吗?我们所处的时代并不是一个缺少惊喜和天才的时代,实际上,因为种种因素,我们甚至在排斥某种惊喜和天才。但,这一次,惊喜和天才却在我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深深地击中了我。
2.裱画坊里的对话
孔雀儿的爸爸孔森是深圳画院的一名设计师。面对女儿的“惊人”之举,他除了惊喜,更多的是理智的思考。他把女儿的画拿去裱。这样做,并不是他认为女儿的画有多么了不起。作为一位父亲,他从女儿的画中看到了天性 是天地万物赋予人类的天真与灵性;他看到了生命 是一颗自由的心灵在女儿未知的世界里,勇敢而自信地把变化莫测的世界表现出如此精彩的活力;他看到了艺术 是一个无羁无绊变化多端的、纯粹的、点线面的神通与游戏。
裱画坊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次意味深长的对话
裱画师:这是谁的画?
裱画人: 你看呢?
裱画师:我看,这人不年轻,每一笔都很老道,每一笔都有讲究!
裱画人:你还挺在行!?
裱画师:我研究来研究去,就是没看懂,你说说看!
裱画人:我跟你一样,也没看懂
基于这样理性的心态,孔森为女儿出版了一本画册,他用介于父亲和艺术家间的眼光看待女儿的“惊人”之举,把女儿信手画下的那些点、线、面定位于“天性+游戏”,并在画册上注明:一个三岁孩子的笔墨游戏。
孔森和孩子的妈妈从容很会爱孩子,因此,我要说小孔雀儿不但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3.丰富多彩的童心世界
孔雀儿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因为,她有一对非常宠爱她也非常理性的父母。其实绝大部分的父母都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但是,遗憾的是,许多父母不知道如何正确地爱孩子。而不知如何正确地爱孩子的最大问题之一就是不会保护孩子的想象力。
孔雀儿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认为自己的肚子里有个名叫卡卡的孩子,这个名叫卡卡的孩子,是孔雀儿最好的朋友,每天陪着她。有时她不想吃饭,也不想喝水,妈妈就会说:“你不吃饭没关系,但是你不吃饭,卡卡就会饿死的。”孔雀